精选笛安小说里里东霓和陈宇呈72句文案
笛安小说
1、笛安小说经典语录
(1)、在一个历史的大周期里,还有着许多小周期,就像星球的公转和自转。在申家,因是故事的需要,必衰落不可的,我却是不愿意让他们败得太难堪,就像小说里写到的,有的花,开相好,败相不好,有的花,开相和败相都好,他们就应属于后者,从盛到衰都是华丽的。小说写的是大历史里的小局部,更具体的生活……(4)
(2)、史航:笛安就是这么一个认真务实的作品,上一个作品写的是明朝寡妇的内心世界,我最羡慕你们这个职业,说什么都有理,你上次肯定不是这么说的,下次要写什么又一个你的文学观出现了。
(3)、其实比起龙城三部曲,《景恒街》这个小说驾驭的东西更复杂。你想,用三本书讲一家人,这个难度上实际上没那么大。虽然每部有主视角的变化,但是本质上来说,讲一个家庭成员之间的悲欢也好,牵绊也好,它的时效性其实没有那么强。我可以发生在今天,可以发生在十年前,可以发生在二十年前,这是家庭关系的属性决定的。任何一个时代的人都会有类似的经验。
(4)、笛安,1983年出生,狮子座;社会学硕士,现居巴黎。
(5)、谢舜辉:人称谢先生。他官场失意,为证明自己的才能与谋略,用士大夫的聪明,为令秧保全名节想办法,关键时刻为令秧出谋划策“百孀宴”。甚至在令秧遭遇到人们对她贞洁质疑声最强烈时,为令秧想出自断手臂的主意,并且写一出《绣玉阁》的传奇来为令秧助力宣传名节。
(6)、 小说中安琪对谭斐和江恒两个人的评价颇为耐人寻味:谭斐是“并不完美”,而江恒则“不是个好人”;而母亲对北琪的评价也是“你是个好孩子”。由是观之,笛安在一开始便确立了一个贯穿自己创作过程的主题:好(善)/坏(恶)人的对立与相生。无论是在笛安代表性的“龙城三部曲”中,还是在长篇《芙蓉如面柳如眉》里,我们都会发现,“好人”“坏人”这两个词出现的频率特别高;很多情况下是集中出现,作者还会对二者加以演绎或阐释。例如:
(7)、当然,这篇小说有笛安自己非常独到的感受。我的感觉是,一个娈童对嵇康的生死相依,其实是表达了作者对“贵族”的追慕。“他不够彪悍,但有足够的凌厉和肃穆”,但在内心他又有着似水的温柔;他们是从传说里走下来的文人,不愿受世道的摆布,有些落魄;但他们活得高尚,不以功利目的去做事情,他们愿意做体力活,热爱亲近自然,做一些很美很雅致的事情。
(8)、史航:因为我觉得那种东西特别不像虚构的,明星出入一个场合,有别的男的在家里,他跟别人住着,突然发现穿这一身出来,这些特别真实。
(9)、甚至我们都希望,不管你是法律的还是法规,是关于税务还是著作权,你给我一个清晰的,让我知道,我们要这个就行了。所以这个作品中就怕有性格的,每天改变自己态度的老板,员工特别惨。
(10)、笛安:因为我这八九年的活动范围基本在朝阳区,最多到东城,西长安街那一带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我没有能力去写很多人以为的那样,去写我认为的北京,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写了一个多年生活在北京的几个人,我没有写这个城市,我也没有想过要为这个城市做什么。而我只是写了几个生活在这的人,这个城市对他们来说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的。
(11)、面对着神秘莫测的命运,面对着底层的困难与人世的浮华,笛安强调的是人与人之间的爱,强调的是心灵的拯救。
(12)、十年前,笛安觉得十年后她会写得更厉害,但现在觉得并没有成功做到。“我没能成为当初以为自己必将成为的那种作家。”她露出微笑,有些抱歉似的:“问题是,现在的我已经接受这件事了。”
(13)、这篇小说让人觉得温暖,并不仅仅在于作者高超的叙事能力,更重要的自然是小说的故事本身。
(14)、链接https://pan.baidu.com/s/1wLiK-n5RiX6TgBtskeF_iw
(15)、笛安:那是他们不了解我。不知道为什么,身边有朋友说其实我把自我埋得非常深,埋在四百年前——其实令秧身上有些地方挺像我的。周围有些朋友这么说,我也觉得有点道理。我少女时代真的是非常懵懂的人,觉得呆萌是一个褒义词,就是特别傻,像令秧一样,不懂一些基本的人情世故。但是令秧她没有坏心,而且她的傻是没有受过教育的那种。我在写令秧什么事都不懂的时候,有一种很畅快的感觉,可能我小时候就那样。她确实是不懂,她就问,还不知道自己在闹笑话。比如小说里有一段,她的继子跟蕙娘聊天,继子其实比她年龄还大一点,蕙娘又是个人精,两个人在聊朝廷的事,聊东陵党、阉党这些。令秧听见了,说,这个有什么难的,让皇上杀头不就完了。她的继子就用成年人的思维跟她说,皇上哪能随随便便把满朝文武的头都杀了?不是那么简单的。她说,为什么不是?我小时候就是那样的一个人。我在写这些地方,写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的时候,就借旁人的口说:“夫人,您就是爱说笑话。”其实她就是那么想的。
(16)、我猜想,十六七岁的孩子一定非常喜欢这篇。虽然写的是一个历史故事,但骨子里处处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17)、每次都觉得非常头疼,可是躲不过去的环节——就是解释自己刚刚完成不久的那部作品的时候。这一次,每个看过这篇小说的人,都会跟我说——如果你没有成为一个妈妈,你是不可能写这个故事的。我承认大家说得对,只不过,我写这部小说,并不是想探讨一个女人如何成为母亲——小说的主角并不是“母亲”;我只是想写,当一个崭新的稚嫩的生命降临到一个成年人的人生里,TA将如何重新思考自己的人生。
(18)、因为有的人可以不那么在意这件事,但是他是非常在意这个的人,我们生活里觉得不够好的人,很多都是人格有点弱点的。真的没有弱点的坏人太厉害了,我们普通人的生活里不一定遇到。
(19)、 “我是生死,你是轮回;我是红尘,你是虚空;我是用来标识岁月的某个微不足道的点,你是容纳所有沧海一粟的无垠;我是业障,你是修行;我是渴望成为神的人,你是无法褪尽人气的神;我是‘此时此刻’的囚徒,你是‘永恒’这片原野上的牧羊人;我是不可能挣脱‘此情此景’的肉身,你是天地悠悠的一部分;我是至情至性的欢笑和哭喊,你是高山顶上寂然的雪线;我是照耀微小灰尘的一线阳光,你是拥抱万物的黑暗;我原谅所有琐碎的恶意,你负责评判一切不自知的邪念;我是绚烂缤纷的幻想,你是不情愿地照亮万里海面的灯塔;我觉得我的一生太短,你觉得你的自由太漫长;我是你的南柯一梦,你是我必然到达的终点。
(20)、 在《告别天堂》中,有两处细节勉强与“历史”相关,一是“雁丘”的传说,二是故乡街头有千年历史的“唐槐”。历史的光彩都与那个作者反复书写嗟叹的“暗沉的北方工业城市”形成鲜明的反差,但除此之外,二者只起到装置性的作用,将其删去对情节推进亦无甚影响。《广陵》写的则是中国读者耳熟能详的故事,笛安在此做出了一点突破性的努力,将《世说新语》等古籍中有关嵇康的散碎片段连缀起来,并虚构出一个人物“藏瑛”,从他的视角出发,突显出嵇康的人格魅力所具有的强大感染力。但作者对嵇康思想和行为所秉持的显然是一种有保留的态度。用藏瑛的话来说,“是他们为我打开了一扇门。那扇门里的精致与一般人心里想要的温饱或者安康的生活没有特别大的关系,它只是符合每一个愿意做梦的人的绝美想象。”显然,这种理想境界是建基于不必为温饱或安康操心这一基础之上的;而嵇康对生活的游戏态度、对纲常礼教的鄙视,以及“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的姿态,也不是一般平头老百姓的物质基础所能支撑和许可的。因此,尽管藏瑛被嵇康的精神境界和人格魅力所折服,最终也只能是奇幻地在刑场上《广陵散》曲终后,以内脏化蝶的方式与嵇康达到精神上的永恒相交,而留给现实世界一具没有了心、也因此不会变老的躯壳。耐人寻味的是,就是这具躯壳,目睹了嵇康的儿子嵇绍是如何成为杀父仇人司马家族最忠诚臣子的。藏瑛(的躯壳)认为,“嵇康若是知道了他儿子的结局,应该会高兴的。因为这个孩子跟他一样,毕竟用生命捍卫了一样他认为重要的东西。至于那样东西是什么,大可忽略不计。”在此,传统意义上“对/错”的价值分野被消弭,精神追求的现实背景被彻底抹除,与前文对待嵇康人生立场的态度其实是一致的,都是对一种抽象价值的肯定。由是观之,笛安只是借用历史人物的故事外壳来安置自己对某种价值观念的思考,其行为恰好与小说中藏瑛灵魂出窍的情节形成了互文,却并没有体现出作者具体的历史观念。
2、笛安小说里里东霓和陈宇呈
(1)、三位嘉宾和我们一起分享《景恒街》,分享这本书里面的故事,也和大家一起聊一聊在当下这个又丧又难的时代里,那些不甘心的年轻人后来都怎么样了?
(2)、我做过区分,我觉得有些作家的写作是文人性质的写作,他们读过很多书,有非常深厚的修养,确实对很多事情都能发表观点。文人写作在中国是有传统的,很多的作家——我不好说是谁——我认为他们首先把自己定位成知识分子,写小说也好,写诗歌也好,是文以载道、托物言志,这些都是为他们知识分子身份服务的,是有这么一种文人写作。但我不是。我个人对写作的认知和态度,偏向像莫言老师说的:“你首先是一个手艺人”。写小说首先是有技法的,你得先承认这件事,才能有进步。故事本身有方法论,当然小说不等同于故事,编故事有编故事的章法,写小说有写小说的章法,写小说的章法大于编故事的变法,但这两套技法你都得学。学会了我们再谈其他,我们再谈境界。而且有的时候说实话,思想跟技法是相辅相成的,中国人有时候有轻视技术的传统,但说实话,什么叫“鬼斧神工”?这个意思就是说你的境界到了某个程度,和技法交融在一起,有非常美的东西出来。这也是为什么我虽然很低产,但是我把自己定义成一个职业化写作的作家。
(3)、史航:以前的可能该失控就失控,甚至不该失控的也失控,那时候他们的状态就像是电影《铁皮鼓》中的小男孩,他尖叫时候所有玻璃都会碎裂,而这个事他是不管的,因为他不可能停止他的尖叫。
(4)、首先是母亲对天生残疾的儿子的爱,母亲让他相信他的四肢总有一天会像植物那样长出来。其次是母亲死后,周围邻里对他的爱护和帮助。“不知不觉地,有一天袁季突然发现,他活了下来。”
(5)、凤凰网读书:你的写作场合一般在哪?书房吗?
(6)、 姑且不去深究小说故事发生的主要地点“红色花岗岩学校”和主人公之一方可寒罹患白血病早逝这一情节是否受了新世纪之初风靡一时的《流星花园》《蓝色生死恋》等青春偶像剧的影响,也不必探讨一群重点高中毕业班的学生在高考前终日沉迷于多角恋爱(乃至性爱)中不可自拔的故事真实性究竟有多大,仅就作者精心营构的方可寒“卖淫”这一核心事件而言,便足以动摇小说存在的根基。方可寒这一形象,似乎是东西方神话传说中普遍存在的“圣妓”母题在新世纪中国的又一次“重述”。这个以“公主”形象出现在读者面前的人物,“永远昂着头”,从小便凭借其罗敷式的美貌刺激周围男性的荷尔蒙分泌;进入高中以后发展到“50块钱就可以跟她睡一次”,还不止一次因为“心甘情愿”“因为我喜欢你”而给嫖客“免单”。这些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情节,在笛安笔下被津津乐道;而将其与罹患白血病的秘密相结合,更彰显出方可寒这一行为的“神性”:她似乎是要把自己的美貌和所剩无多的生命“奉献”给那些被高考、被感情、被性欲所折磨的少男们,借助满足他们的肉体来实现灵魂的飞升。作者赋予一个卫慧、棉棉小说主人公式的女高中生以“神性”,极力装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成熟或曰深刻,却因用力过猛而呈现出大写的尴尬。
(7)、 其是川少爷进士及第后“面圣”的遭遇:万历皇帝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关于令秧的。“他想象过无数种面圣的场景,却唯独没想过这个”,最终只能满怀屈辱地“谢主隆恩”;之前在家中曾慷慨激昂地斥责令秧救治宦官杨琛“丢尽了天下读书人的脸面”,此时却被窘得无话可说。这一细节既是对儒生一贯纸上谈兵的无情嘲讽,也暴露出他们在权力面前严重的“软骨病”。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令秧虽一介女流,却雷厉风行、敢作敢当的作风。这两处细节看似闲笔,却起到了四两拨千斤的效果,体现出超出作者年龄的叙事功力。
(8)、所以他在那些伤害和难堪的刺激下,最后做出这样的行为,你只能觉得如果没这么做就好了,但是你没有办法说从此我就讨厌你这个人,我觉得很难。
(9)、在新作获得人民文学奖青睐后,笛安被”人物“周刊评为“中国2018年度进取女性面孔”。她略带自嘲地打趣道,四年出一本书,“人物”就给我这样的鼓励,以后要更勤奋一些,多写一点。
(10)、回顾该奖项的昔日得主及作品(麦家《风声》、毕飞宇《推拿》、刘震云《一句顶一万句》),这个奖项对于出生于1983年的笛安的特殊意义,以及在当下中国文学界的分量,可见一斑。
(11)、小说中有这样一个细节:“这种温暖让袁季不自觉地想起遥远的,童年的时光。他小时候,母亲给他讲故事书的时候,最让他兴奋跟激动的,不是每个故事大同小异的情节,而是母亲不紧不慢的那一句:从前呀。”事实上,除过小说最后一段——站在普云的角度来叙述,节奏加快,情感迸发——以外,整篇小说的叙述语调和节奏都如同一个母亲在给孩子讲故事。有一些标志性的词语可以说明这一特点:“可以说,很多很多年以前……”(第一段),“当然,当然,总有一些人是例外的。比方说,袁季。”(第二段)“他只记得很多很多年以前,有那么一个小姑娘……”(第四段)“就这样,过了很多年”(P278)“那是一个初夏的早晨,阳光明媚。”(P279),“当然,当然,这是后话。”(P282),“然后,很多年过去了。”(P284),“老天爷,从前呀。”(P289)类似的词语还有不少。一个80后作家,用一种母亲的讲故事的语气语调语速来讲述她心中的故事,浑然天成,任谁都要惊叹吧。
(12)、因为他年长之后,他的文章的文风发生一些变化,当时采访提纲需要这位老师讲一讲跟他身体年长变化有没有关系。这个问题很难问,你怎么问呢?你没办法说“史航老师随着年龄的增大……您以前那种高亢的文风没有了。”
(13)、笛安:我觉得,除了极少数真的是对文学有挺深的热爱的,绝大多数读者看小说还是要看故事。我认为写小说,作者跟读者之间真正能够产生交集的那个区间还是故事,但是小说本身肯定不能完全等同于故事。从一个现实层面上来说,小说家还是得拥有讲故事的能力。你可以不用,可以说我今天就是不想讲故事,但是我觉得这个技能你最好掌握。大家对故事的需求是永恒的。我认为人类需要故事就跟人类当年需要火是一样的。无论讲故事的媒介有多少变化,曾经是戏剧,后来变成电视电影。60年代美国就有人说电影会不会完蛋了,事实证明,目前还没有。
(14)、“爱与恨,生与死是个老话题,但笛安认为,它们每天都在返老还童,长出新的枝芽。从《西决》到《东霓》,再到《南音》,树根虽然扎在与别人相同的土地上,长出的树干又如此不同——从相同和不同的角度,笛安越来越露出大家风范。”
(15)、仇恨,是种类似于某些中药材的东西,性寒、微苦,沉淀在人体中,散发着植物的清香。可是天长日久,却总是能催生一场又一场血肉横飞的爆炸。核武器、手榴弹、炸药包,当然还有被用作武器的暖水瓶,都是由仇恨憎送的礼品盒,打它们,轰隆一声,火花四溅,浓烟滚滚,生命以一种迅捷的方式分崩离析。别忘了,那是个仪式,仇恨祝愿你们每个带着恨意生存的人,快乐。
(16)、我们给作者多一点体验人生的时间,我们就不啰嗦了。谢谢两位的到来。
(17)、凤凰网读书:写《景恒街》的状态是怎么样的?写不出来的话怎么找灵感?
(18)、 ——刘震云
(19)、还有一个取舍自我牺牲的东西,那样的行为是自我牺牲,甚至救助你的敌人,但是敌人只有20%的概率不再攻击你并给你分数,80%可以攻击你。
(20)、《天香》与《南方有令秧》之间的一个显著不同,就在于王安忆自始自终都在描述属于16世纪的生产场面(刺绣),因此,她的叙述势必会与当时的社会经济发生密切的联系,无论是明末江南的所谓“资本主义萌芽”,还是随着新航路开辟而涌入的西洋宗教与科学技术,乃至倭寇对东南沿海的骚扰,在小说中均有所涉及,有的还被作为关系情节推进的重点加以浓墨重彩地表现。无论是女性之“情”还是大家族在大时代中无可奈何的衰落,都是在这种不断的拮抗中彰显出来的;二者都是“小局部”,但唯有将其融入“大历史”,这些局部的存在才有意义。反观《南方有令秧》,笛安在明代官宦人家的衣饰、陈设以及日常风俗等方面下足了工夫,似乎不会出现当下众多历史“神剧”中比比皆是的穿帮情节,但整部小说的情节几乎与生产无涉,因此也就谈不上与社会经济发生关系。尽管在小说的后半部分“东林党争”、宦官专权成为推动小说情节发展的重要一环,川少爷“面圣”一节也多多少少让人嗅出大明王朝山雨欲来前的潮湿气息,但小说所反应的大多数内容,都像唐家幽深的庭院一样封闭,人物的情感、意识无根无源又自生自灭。其原因显然不能归咎于故事发生地徽州山区的闭塞,而只能是由作者的创作立场所决定的。在去徽州旅行的过程中看到牌坊和古村落,进而萌生创作一部反映女性(少女)命运的长篇小说,这一创作缘起不免让人联想到某些畅销书问世的故事。(5)而那种要把“渴望实现自我的现代精神”灌注到文本里的努力,更决定了这部小说不可能是传统意义上的“历史小说”。何平称之为“伪史”,的确有其合理之处。但是值得注意的是,这一“伪史”的“历史感”并不仅仅寄托在那些古色古香的服饰和陈设上。由于整个故事都是围绕着“牌坊”这一带有明显历史色彩的事物展开的,“渴望实现自我的现代精神”也好,“女性主体的意义生成”也罢,都需要借助“牌坊”来完成,“御赐牌坊”成为小说情节的推动力,因此,这一事物背后所关联的只属于那个时代、今天只能存在于历史辞典中的意识和观念(例如贞洁观、生育观等等)势必要在文本中加以重点体现——这正是《南方有令秧》中历史感的存在之处。
3、笛安小说东霓
(1)、(3)笛安:《后记:令秧和我》,《南方有令秧》,第344-345页,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
(2)、笛安:我深夜里的时候确实有一点灵机一动,因为那时候小说快结束了,我非常想有一个载体能让我去表达一下,我在人生里边有时候会有的一种感觉,这个可能用一个小雪人挺萌的形象,它也不说话,但它要做选择救不救它的敌人,这个敌人有可能放过它,有可能继续伤害它。它要不要救它的同伴。我也很喜欢那个细节,它可能被大吹风机一吹,整个小雪人就散了。
(3)、 木叶曾评价笛安“端的是一个讲故事的高手,带来了久违的好看,”(6)诚哉斯言。为了追求“好看”、讲述一个吸引人的故事,她常常不惜选择在某些同代作家看来不新鲜、不“潮”的题材,也较少在创作过程中玩弄技术,有时还会借鉴类型小说的模式(例如《芙蓉如面柳如眉》就采用了悬疑小说的形式)。她选择了一条近似大众化的写作之路,因为“我向来不信任那些一张嘴就说自己只为自己内心写作从不考虑读者的作家”。(7)虽然她也有一些颇具实验色彩的作品(例如在《洗尘》中,创造性地安排一群人死后聚到饭桌上;《宇宙》中写“我”和因为流产而并未来到世上的“哥哥”的交往与对话),但呈现给读者更多的是“龙城三部曲”式的明白晓畅、扣人心弦。当下青年写作越来越呈现多元化的特征,我们需要“80后”先锋作家,我们也需要笛安这样的“80后”传统作家。
(4)、笛安:我肯定不会觉得被冒犯,说我什么,我觉得目前现阶段都很难冒犯到我。
(5)、另一个地方是写小关和灵境,他们老板过生日开party的时候,就有人说,你是关景恒本人,你来唱一首歌。他是不愿意的,觉得好像瞬间就被打回原型,当然其实是他自己过度敏感,但他本来就是这么一个人,他太在意别人怎么对待他。我在写那一段的时候,觉得他那一瞬间的体验也是很真实的,一下又回到少年时代自己的身体里。最后解围的是灵境,借着一点酒劲,她那个时候想的是你们谁都不可以为难他。我觉得这两个人在那一瞬间都是很无助又很可爱的。我写这些,等于我陪着这一群人走了这一段路,就会有那种非常真实的体验。
(6)、也就是说,小说由这样两个故事构成:一个是关于生与死,一个是关于小说家和她的小说。无论是这里的技巧还是想象力,都值得称赞。
(7)、《广陵》到底要告诉我们什么?小说传达出的对那段历史的理解,对竹林先贤各自命运选择的看法,对我们这些从中文系毕业的人来说,已没什么新奇了。但是,小说创作并不在于讲出别人闻所未闻的道理;道理往往是常见的,关键在于作者怎么样讲述它们。小说家自然是要通过故事和形象把他想说的东西传达给读者。你看,许地山小说中的那些佛理与人生道理,其实每个人都懂,但我们就是不愿意听别人说教,更愿意通过他的小说来领会。
(8)、 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可以说,《芙蓉如面柳如眉》和“龙城三部曲”就是关于“好(善)/坏(恶)人”的系列小说。据说在创作《西决》时,笛安并没有计划将小说写成“三部曲”的形式,因此,在《西决》中人物身上的“好/坏”“善/恶”对立体现得更为明显。但随着写作计划的铺开,在第二部《东霓》和第三部《南音》中,人物性格深处的东西开始被作者渐渐发掘出来,复杂性也随之得以更充分地展示。好人身上的缺点与人性的弱点被渐渐曝光,借用弗兰纳里•奥康纳那个著名短篇小说的题目就是“好人难寻”。
(9)、笛安,本名李笛安,生于山西太原,毕业于法国巴黎索邦大学、法国高等社会科学研究院。著有长篇小说《告别天堂》《芙蓉如面柳如眉》《南方有令秧》《景恒街》,“龙城三部曲”《西决》《东霓》《南音》;中短篇小说集《怀念小龙女》《妩媚航班》。曾主编《文艺风赏》杂志。二〇一八年获“人民文学奖”长篇小说奖,是首位获得该奖项的八零后作家。
(10)、还好,她在写作上还是有些天分的。早期写小说尤其顺利,她几乎是凭着本能下笔。“20岁出头的时候,我只要有一个概念,就可以把它变成一篇小说。”但是到了《西决》,她开始觉得吃力,似乎天分已经花光了。“总觉得这样写不对,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写。人一旦陷入这个状态,就会变得特别焦虑。”
(11)、董婧:对,压力更大,因为提问比回答问题要难。
(12)、最初,我给《亲爱的蜂蜜》这个小说取的标题,是《蜂蜜和熊》,因为这是小说里两个最重要的人物的名字和绰号。不过后来,还是换成了现在的标题。这个小说讲的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是一个当大熊遇到蜂蜜,当“我”遇见“你”的故事。
(13)、(2)何平:《“我还是爱这个让我失望透顶的世界的”——笛安及其她的〈南方有令秧〉》,《东吴学术》2015年第2期。
(14)、笛安:写不出来就熬,有的时候必须熬。这个时候灵感没有用。就是熬过去,就像最后那个长跑总是有冲刺的阶段一样。如果实在不行,就想一个回避的办法,先写会写的,或者说如果这一场戏里有这几个人,ABCD,先写那个会写的人,从这开始,慢慢慢慢会冲出一条路来。
(15)、杀死房间里的天使——文学史上的不婚女性 / 王梆
(16)、凤凰网读书:刚开始写作的时候有模仿的对象吗?你喜欢的作家对你产生过哪些影响?
(17)、出身书香世家。父亲是曾经获得“赵树理文学奖”、“法国文学与艺术骑士勋章”的著名作家李锐,母亲为山西省女作家协会会长、知名作家蒋韵。
(18)、过去的短短几年,许多文学大师离我们而去;这似乎是以一种沉重的方式,提醒着我们:不管记录者再怎么敏锐,甚至超凡,他们都和普通人一样,只能用有限的生命去理解,去诠释身处的时空。
(19)、与普云相识,是小说中最重要的故事。袁季第一次见到普云的时候,普云才只有五岁,向他问了几个只有孩子才会问的问题:“你是变形金刚吗?”“她仔细地看着盒子里的几枚硬币,然后看着他的眼睛,坚定地说:‘你是在卖钱,对吧?’”“你要用手的时候,你的手就从这个里面伸出来,对不对?”通过一问一答,笛安把两个人的心理很细腻地展现了出来,不知不觉就把我们打动了。袁季与普云第二个阶段的相遇,是在12年后,这时普云已经成了一个妓女。普云把自己给了他,并告诉他:“从现在起,你算是真的长大成人了。”第三阶段的相遇,是在九年后,普云已经成了一个贵妇人。在整个过程中,普云始终是一个保持童心与良善的人,是袁季的拯救。她给了袁季快乐,把袁季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给了他温暖,而到最后,普云也从袁季那“满满当当的安详”获得了“平静地生活下去”的信心。
(20)、史航:刚才主持人已经跟大家汇报了笛安的获奖情况,她得的这个人民文学奖长篇小说奖来自于“人民”和“文学”的双重肯定。
4、笛安小说回响
(1)、 2013年1月
(2)、史航:包括你写公司,写到很多面试的情景,也不叫面试,投资人过来,天使投资。因为董婧在《奇葩说》面试过很多人,面试过众生。因为我很少有机会面试别人,什么事也轮不到我面试别人,也很少有机会被面试,人家不要我。
(3)、笛安:我一直没有刻意模仿过任何人。不过可能我少年时代阅读过的一些作家,潜移默化影响了我,不叫模仿,而是教会了我一些事。比如说张爱玲和纳博科夫。在我当时刚刚开始写作的时候,纳博科夫他教会了我很重要的东西。《洛丽塔》的技巧是完美的,把看起来其实有碍观瞻的一件事,做到了非常干净利落的表达。张爱玲她的写法写长篇是有问题的。我到很后来才意识到这是她长篇小说少的原因。她没去美国之前,写的长篇都是写着写着自己就腰斩了。为什么?我现在觉得她那个写法写长篇本身就有问题。比如说她非常擅长描绘一个特别具体的场景,和特别具体的对话。一些大的情节的波折她都在这些小的场景里面做推动、做解释,这个写中短篇没有任何问题。而且说实话,她的这一套对我还是挺重要的,包括《金锁记》《色戒》这些小说,我懵懂期间看得比较多,教会了我很多处理场景的办法。但是在需要处理长篇小说时空的时候,它是有问题的,不够简洁。说实话,为什么长篇小说迷人?处理情节架构、处理人物,还有在人物的关系里推进情节,这些只是讲好一个故事的第一层。还有另一层,是长篇小说非常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时间。你要处理时间。空间其实没有时间那么重要,现代人的观赏习惯可以接受空间的切换,但是时间是一个挺难处理的变量,这也是长篇小说迷人的地方。
(4)、她坦露真言,“我觉得中国的乖孩子无论男女,都有一种讨好型人格,特别害怕让别人失望,让别人难堪”,“但有的时候,你必须告诉别人,我可能会让你失望,我有时候可能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5)、第一次读笛安小说,是《莉莉》,忘记是在《钟山》还是《收获》上,反正不是《收获》就是《钟山》。但只是读了前面五页,没有继续读下去。不是她的文笔不好,而是我不太喜欢现代人从动物寓言的角度去写故事。我宁可回去读童话或者唐传奇。
(6)、《广陵》的历史叙事外衣,似乎只是笛安在形式上的有限度试验;她偶然为之,又迅速回到既有的题材轨道上去,在此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并未触碰与“历史”有关的素材。也正因为如此,当她在2013年拿出以明代万历年间为背景的长篇小说《南方有令秧》时,才会取得让人惊讶甚至眼前一亮的效果。笛安的这一选择,很难说不是受了新世纪以来主流文坛“回归文学传统”、向《红楼梦》《金瓶梅》等古典小说、世情小说汲取养分之风的影响;特别是新世纪第二个十年伊始以王安忆《天香》为代表的一批带有浓郁古典叙事色彩的长篇小说集中涌现,也为正日渐深陷创作瓶颈期的“70后”“80后”作家带来了有益的启迪。
(7)、史航:我们在三里屯眺望着观象台,北京由两个点连成一条线一样。
(8)、 《姐姐的丛林》之后的长篇小说《告别天堂》,其创作主旨因有一篇详细的“后记”而易于索解:“对于这个故事,‘青春’只是背景,‘爱情’只是框架,‘成长’只是情节,而我真正想要讲述和探讨的,是‘奉献’。”这种“奉献”,被笛安进一步阐释为是小说的五位主人公——天杨、江东、周雷、肖强、方可寒——彼此之间“真诚又尴尬”的,而“正是那些神圣和自私间暧昧的分野,正是那些善意和恶毒之间微妙的擦边球让我们的世界变得如此丰富,如此生机勃勃。”(1)从以上所引这几段作者自述,我们似乎能看到笛安对世纪之交流行的“青春文学”的不满,以及她借书写“奉献”这一抽象主题来寻求超越的努力。但通读小说,我们能看到她所说的“背景”“框架”和“情节”,能读到一个残酷凄美程度不亚于韩寒、郭敬明或“80后五虎将”的故事,但其所谓的形而上探讨却因设置的生硬而让人如鲠在喉。《告别天堂》写校园生活,写低龄化的爱情,写青春期的叛逆,刻意暴露世纪之交青少年成长的心路历程,所有这些几乎都符合“80后”发轫期长篇小说的主流趋势。笛安将表现“神圣和自私间暧昧的分野”和“善意和恶毒之间微妙的擦边球”视为她实现超越的路径,但须知这些抽象理念必须经由具象的情节加以呈现。小说中虽不乏青春的温情与感动,展现出的悲天悯人的情怀也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却难免沦入人物形象理念化、情节设置过分离奇巧合的流俗,对超越性主题的过分拔高难免有矫情之嫌。
(9)、笛安一直觉得,自家不是什么书香门第,自己就是两个“文青”的小孩。她小时候是跟外公一起生活的,外公是医生,她从小在医院的家属楼里长大,跟父母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一天里也就一两个小时。每天傍晚,父母会过来吃饭,帮她检查作业,最多陪她玩一会儿,就回家了。偶尔母亲会跟她分享自己年轻时代喜欢的书。在儿童时代,笛安只隐隐觉得父母工作和别人不一样,居然不用上班——“太不像话,太不体面了!”后来她发现作协大院里很多叔叔阿姨都不上班,这才心里平衡了一点。
(10)、史航:我也带女孩去过观象台那,我觉得那是很好,当时很年轻,我们买了票去的,我特别严肃的,我说你每天看新闻联播就是这个镜头,我从这个角度让她感到一种光荣。
(11)、你在这里面拿鼠标戳着走,底下藏了一些被埋着的可以救护的人,可能是圣诞老人的麋鹿,也可能是一个机器人,也可能是一个小孩、一只小猫,没有任何迹象来帮你。不像找宝有地图,你戳来戳去随便戳,戳到哪都可能救到,这得是特别无聊的人。所以她这个找雪人的救助游戏有几样东西特别有意思,第一点是没有提示地找,当然过后你慢慢获得一些积分,有一些小工具可以探索帮你忙。
(12)、凤凰网读书:小说很多矛盾点是聚焦在男主角这边,女主角灵境的性格比较克制、平淡,跟你以前写的东霓、天扬这些很有个性的女性角色很不一样,你有意识到这种转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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